以為是大哥

迷糊中以為是大哥

第二天清晨，經過幾個小時的陣痛，琳琳順利地產下了一個男嬰，一個為程家續香火的男嬰！這下把程飛樂的，都快癲狂了，待琳琳一推出產房，他不顧眾人在場，欣喜若狂抱住琳琳，然後狠命地在她臉上狂親、狂吻，嘴中還不停地發出興奮、感激的叫喚：“寶貝，謝謝，謝謝！哎喲，寶貝，真是愛死你了！”

雖說老早就知道琳琳懷的是兒子，可那還在肚子裏，那種喜悅，怎麽能和親眼所見，一條哇哇啼哭的小生命後的喜悅相比？這更真實、更令他感動！此時的程飛，真恨不能把琳琳含在嘴裏，昨晚的不快，早沒了蹤影，摟住她的雙肩，一個勁地她臉上、額頭亂啄一氣，感動的淚水，溫潤著整個眼眶。這個兒子，他祈盼太久啊！

而琳琳，則萬分柔弱，由著程飛親著、吻著、啃著。感受著程飛的感動和欣喜，體驗著初為人母的這份興奮和滿足，此時此刻，琳琳感覺幸福極了、滿足極了，自然，昨晚的不快也不知去了哪一國，在眾人一張張欣喜的笑臉陪伴下，琳琳如同女皇一般，被推回病房。
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，程飛沈浸於喜得兒子的興奮和喜悅中。每天下了班，他一刻也不願耽擱，開車就往家中奔。然後，百看不厭地瞧著兒子吮吸琳琳的**、瞧著兒子酣睡的可愛模樣，整個思緒都被兒子和琳琳占滿，哪還記得夏凡、哪還記得關於覆婚的事情，早忘到腦後了。

琳琳產子的事，夏凡是從瑩瑩口中得知的。她聽後，心中酸酸的，既替他們家高興，也替自己難過，雙手捧住小腹，傷心了好一會兒。

後來，只要一想到流掉的孩子，她便撫著小腹安慰自己說：會有的，她和大哥這麽相愛，上蒼肯定也會賜予她一個寶寶。一個非常可愛，既像大哥，又像她的小寶貝！這個想法，令夏凡興奮了很久，也令她充滿了祈盼，沈悶的心情，又快樂起來。

方志海走後，夏凡這段時間也非常繁忙，她為每年一屆在北京舉行的服裝展示會作準備。自去年在全國秋季服裝設計大賽中拿了新人獎，公司對她非常重視，準備在這一屆的服裝展示會上，重磅將她推出。

這晚，夏凡加班之後，硬被夏柏菀拉著和另外幾個同事一起，去淮水市最熱、最火的夜食一條街上的“來來”夜食店。

他們來的時候，正是夜店生意最火的時候，全部座位都爆滿，等了好一會兒，才終於搶到一個桌位。

“我的媽呀，都快十二點了，怎麽還有這麽多的人？”夏凡好奇地掃著周圍烏壓壓大片大片的人頭，發著感慨詢問身邊的夏柏菀。

“哈哈哈，什麽叫夜食店？這個時間，最火爆呢！”夏柏菀發出一陣開心的大笑。一起同事這麽多年，他深知夏凡的性格、也深知程飛對夏凡的禁錮。哎！今兒，只怕是她頭一遭這麽晚，還和朋友、同事們流連在外。

夏凡隨著夏柏菀也開心地笑起來。的確，今兒是她頭一遭這麽晚不歸家。一來，她喜歡安靜，二來程飛把她管得緊，若沒經過他的同意，這麽和同事、朋友們聚餐，沒準他會連夜趕回大鬧一場。

所以，每次同事、朋友們約她K歌或聚餐，她都謝絕了。下了班就回家，宅在家裏看看電視、上上網，然後就是不斷地接程飛的查崗電話。偶爾，她也會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這些同事、朋友們，可一想到程飛，她又覺得，這些犧牲，算不了什麽。犯不著圖自己高興，而引起程飛極大的不快，到頭來鬧得自己也不愉快。

“來，大家舉杯、舉杯！”夏柏菀端起酒杯站起來，笑著吆喝大家說。於是，七、八個人一窩風似的笑站起來，等著他的開場白。

“咱們同共舉杯，預祝我們夏大設計師，在這次的展示會上旗開得勝；預祝我們的黃大設計，抱個金盆滿歸，來，咱們……”

小唐一聽，急了，慌忙出聲打斷夏柏菀含著笑鬧成份的開場白：“夏主任，咋沒我呀？還有我呢！”

小唐焦急的叫嚷，引起所有人的哄笑。夏凡也呵呵笑著，幫小唐起哄道：“就是，夏主任，你怎麽能把我們小唐給弄掉了呢？”這一次展示會，小唐作為夏凡的助手出席，其中，小唐設計的一款童裝，將編入夏凡的設計裏，一同出現在展示會上。

“哈哈哈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重來！”夏柏菀仰起脖子大笑，連聲說著對不起。小唐機靈、調皮，公司上上下下的人，都挺喜歡她的。

夏柏菀止住笑，清了清喉嚨，然後一本正經的樣子，繼續他的開場白：“來，預祝我們夏大設計師，在這次的展示會上旗開得勝；預祝我們的黃大設計師，抱個金盆滿歸；預祝我們小唐這顆小苗出土，能霞光四射，大家幹！”

聽到這話，小唐才發出歡天喜地的笑聲。就這樣，他們一行上十個人邊吃、邊鬧，等夏凡回到小區時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鐘。公司那輛破面包車，一直將她送到了樓梯口。目送白色的面包車離去，她才轉身步入樓梯間。

夏凡一張毫無倦意俏臉，顯得異常的開心，嘴角掛著淡淡的甜笑，一步一步向上攀著樓梯臺階。明天，夏柏菀就要前往北京，提前為展示會作準備。而她還有五天，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大哥了，這些天，她都是掰著手指算日子。

方志海每天晚上，都會給她打通電話。有時，兩人聊上半個多小時，都舍不得掛機。去北京參加服裝展示會的事，夏凡在方志海面前只字未提，她要給他一個驚喜，她想看大哥見到她後，那份吃驚、歡喜的表情。想想這些，夏凡就止不住地傻笑。

“天浩！”夏凡一眼發現了席地而坐，身體靠在她家防盜門上的天浩，低呼一聲，兩坎並作一坎，快步奔到天浩面前。“天浩，你怎麽坐地上？不嫌臟啊？”

擡起頭，醉眼朦朧看了一眼，天浩露出一個傻裏傻氣的笑，打著酒嗝，輕輕喚了聲：“小……凡……”

“你喝醉酒了？”不用問，夏凡也能看出天浩喝醉了。她彎下腰，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，嗆得她不自覺蹙了蹙眉頭。

“天浩，來，我扶你起來。”聲音柔柔地說著，夏凡伸出手，想拉他起來。可是天浩沈重得像座大山，拉住他的胳膊扯了半天，他還是紋絲不動坐在地上。於是，她蹲下身子，拿起他粗壯的胳膊，讓它圈住自己的脖子，然後再一使力，天浩才扶住防盜門，慢慢隨她站起來。

“小……凡……呵呵，咱們……咱們回……家。”天浩憨頭憨腦朝夏凡笑著，感覺自己手扶自行車，等待身著書包，走向自己的夏凡。

夏凡鼻子一酸，淚珠險些滾落出來。這話，她上高中的時候，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。天浩被她扶起後，拉住夏凡，搖搖晃晃就往樓梯走。

“哎呀，天浩！你……你這是要上哪兒呀？”夏凡焦急地叫嚷起來。她上樓的時候，沒看見他的車，就是有車，他現在醉成這樣，她更不能放他走呀！於是，夏凡往門口拉，而天浩則往樓梯那邊奔，兩人這麽拉拉扯扯的，夏凡頭暈暈的，不覺冒出一身的汗。

夏凡都感覺頭暈，那醉酒的天浩，就更受不了啦。這麽一拉一扯，一推一搖的，天浩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滾，緊接著喉嚨發出咕嚕咕嚕響聲，然後哇的一下，將喉間的東西全吐了出來。

天浩的胳膊肘兒搭在夏凡肩上，夏凡嬌小的身子，半個都在他懷中。他這一吐，嘔吐物全部噴在了夏凡的身上、腳上，連同他自己的褲腿上面，也沾滿了。

“嗯嗯，好好，天浩，咱們回家，咱們回家。”夏凡顧不得身上骯臟的嘔吐物，連拉帶哄，強行把天浩帶到門邊，一手扶住他，一手掏出鑰匙把門打開。

聽到回家，天浩似乎乖巧了很多，任憑夏凡扶住自己來到室內、任憑她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，然後身子一歪，嘴裏咕噥一句，靠在沙發上不動了：“呵呵，回……家……”

凝視著天浩醉醺醺的樣子，夏凡又急又好笑，看了他一眼，便去洗手間處理身上的嘔吐物去了。等她換了身衣服出來，天浩頭偏向一邊，鼾聲如雷，進入了酣睡中。

眼含著幾絲寵溺，夏凡再次笑了笑。她快速打來一盆清水，用毛巾將他衣服上的臟東西全部擦拭幹凈。瞧著他濕漉漉的褲腿，夏凡不知道該不該幫他脫下來洗一洗。盡管，她對他的感覺如同親哥哥、如同大偉一樣，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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